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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重回人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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閑時光陰容易過,我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之後,突然地震山搖,怎麽回事?難道地震了?

我強自鎮靜下來,緊緊的貼著扣魂球的墻壁,即使幾個翻滾我也沒有摔暈過去,只一會兒就停止了,看來還真是地震,來的快去的也快,不知道還沒有餘震。

等了很久還沒動靜,我重新坐在地上打坐,重新心如死灰。

正凝神,我感覺到扣魂球又在震動,這是不同於剛剛的震動,好像是扣魂球受到了攻擊,所以整個球身一抖一抖的,連帶的我也跟著動搖起來,到底是怎麽回事?

不多時,“啪”一聲,扣魂球破碎了,我的身體慢慢飄了起來,逐漸變成了我原來的樣子,這……這……這……

我攤手環顧四周,漆黑的夜裏有蟲子的鳴叫,清幽的月光下Three長發飛舞,手提一把大刀側立在我的面前。

我輕喚他:“Three?”

我不敢相信,我出來了!我出來了!Three竟然找到我了!

Three徐徐擡頭滿臉憔悴,額前有碎發垂在眉毛前,我緩緩飄過去擁抱他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
我的絕望和難過就在這一瞬間化為烏有,他來了,他還是來了,他終於來了,我就知道他會來,我就知道他不會忘記我,天涯海角他也會找到我。

我哽咽道:“Three,你找到我了。”

他收起大刀也回抱我,與我耳鬢廝磨,在我耳邊一遍又一遍的低喃我的名字,那是深情款款的親昵嗎?我不知道。

相顧無言。

我只執了他的手問他如何找到我的。

他伸手勾起我脖子上的項鏈,墜子是他送的珍珠耳釘。

“是這個讓我感應到了你。”

“那你怎麽現在才來?”說著,我竟委屈的哭了,我應該感謝還來不及,怎麽會委屈,怎麽會哭。

“對不起。”他低下頭像犯錯的孩子,第一次他這樣脆弱,仿佛那個高高在上的他不見了。

我止不住淚如雨下,也不動手去擦,反正是擦不幹凈的,幹脆任它流淌,流幹凈了也就不哭了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他擡手用長袍衣袖為我拭淚。

“你是剛從地府出來的麽?”他這裝扮不會在人間出現。

“嗯,回地府拿斬魂刀去了。”

我雙手搭在他肩膀上,額頭只到他下巴那裏,“你怎麽用這個珍珠找到我的?”

“珍珠裏融了我的血,與我有感應,只是你被藏在扣魂球裏所以感應太微弱了,我一直找不到你,直到我找到了你的勾魂索,在這方圓五裏內找了你十天十夜,終於在這個墳墓前感覺到你了,我怎麽想不到你會在墳墓裏。”

“十天十夜,我以為我呆了多久。”原來十天十夜就足以讓一個人那樣絕望,那種暗無天日的感覺我終身難忘。

我前頭活的三十多年所樹立起的信心和堅持的信念,竟然抵不過十天十夜。

最強大的是心,最脆弱的也是心。

他把勾魂索變成絲絳束在我腰間,問我是怎麽一回事,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了。

他廣袖一揮,那男人的屍體重新回到了棺材裏,棺材重新進了坑裏,泥土也重新蓋在了棺材上。

一切塵歸塵,土歸土。

他拉著我的手往酒樓飄,我們飄的很慢。

我低著頭問他:“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延清和向舒?”

“要,讓他們也提防著,雖然這個人主要目標是你,但是難保他不會對他們兩個下手來引誘你再入局。”

“嗯,我猜向舒的事估計也是受我的牽連。”

“你仔細想想,你平常的時候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發生?”

我摳著太陽穴,奇怪的事?總覺得有什麽一閃而過,就是記不起來,到底是什麽事呢?

他見我如此為難,又說:“那個人能準確掌握你的動向,除了法力高強以外肯定還時時刻刻跟蹤著你,以後你去哪裏我都在遠處跟著,也許會發現他的蹤影。”

“那好吧,希望快點找到他,否則我們大家都性命堪憂,這次是我,下次指不定是誰,如果他們兩個因為我而受牽連,我會自責的。”

Three把一個手鐲套在了我的手上,好像是子母環,只是光澤比子母環更亮,上面也還有雕刻的鳳凰。

我端詳著這個手鐲問:“這個是子母環嗎?”

“算是吧,作用差不多,你輕易不要給別人看,最好連延清也不給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知道的人少才安全。”

所言甚是,“帶手上難免會被看見,我藏不住的。”

他手掌的金光掠過我的手腕,手鐲竟然隱形了,我一摸它還在。

“這樣還可以用?”

“不礙事。”

然後一路無言,快到酒樓後我對他道:“謝謝。”

他只放開我的手先一步飄進去,他應該聽到了吧。

我回去之後延清和向舒都很開心,延清告訴我Three回地府把我的任務都覆制了過來,他們倆已經幫我做了,還好還好,每次都有驚無險。

前世有閨蜜對我死心塌地,做鬼了還有他們這樣真心對我,夠了夠了。

我把事情又跟他們重覆了一遍,他們的表情變得凝重,我本不願他們擔心,只是怕他們也遭到算計,如此才不得不說。

我們商量好了,以後出任務最好兩人同行,延清和向舒自然不用說,我就只能和Three在一起了,我和Three約定好了,也不用他真的寸步不離的守著我,只在我做任務的時候同行就可以了,這樣也不會打擾到彼此的生活。

臨睡前延清神秘兮兮的拉我出去說話,他跟我說Three這幾天一句話都沒說過,表情冰冷的嚇人,人也憔悴很多。我心裏有了計較,只是不敢再往下想,我有段簡。

我藏起了心事回屋打坐去了,我現在知道修為是多麽重要了,如果不是懶於修煉,也不至於遇到敵人時還手的力量都沒有,縱使我再機靈也逃不掉。

第二日我便去洋行了,大清早的霍謙就在辦公室了,他雖在翻看文件,卻也倦眼朦朧,見我來了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,他拉起我的手激動的說:“深深,你終於回來了!我以為……你走了。”

我安慰道:“怎麽會,只是那邊有急事所以來不及告訴你。”

“我去酒樓裏找了你,店小二說你跟你的朋友都不見了,我以為就這樣走了,我給你燒了好多紙你還是沒有現身,我以為你在怪我,我……我……”

我不忍心看他布滿血絲的眼,只溫言軟語跟他說我不會走。

想起好多日也沒見童謠了,童謠見了我也是興高采烈的,她頭上長了淺淺的毛發,我說她像個喇嘛,她跑去問童年喇嘛是什麽,童年摸著她的腦袋直笑,她這才知道我們玩笑了她。

雖然童謠嘟著嘴說不理我,沒一會兒還是把我拉到一邊去,說要給我吃東西。

她說那是他同窗的爸爸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帶回來的,他們素來關系好,所以她得了一片。

她拿出一塊布,裏頭包著綠色的包裝紙,那不是口香糖麽!

我本說不吃,她偏要我吃,我平常疼她那麽多,不想讓她覺得愧疚,也就接過口香糖剝開吃了,她追著我問味道怎麽樣,其實我早不愛吃這玩意了,我直說甜的很,她一個人在那樂的又是蹦又是跳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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